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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寫部落格我常常要先查空照圖,這次看到聖家堂的空照圖, 有如中了大樂透。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有如豆腐乾排列的正方形棋盤式街道,寬度為20公尺,每邊人行道各五公尺,十字路口因為街區四角被截除而成為八角形。為什麼要截除街道的每個角呢?據說可以加寬視野,方便車輛轉彎,更可以讓貨車在斜切角(Chaflán)暫停上下貨物不至於阻斷交通。

巴塞隆納原本是有城牆的,城牆內的老城區窄小擁擠,18世紀巴塞隆納發展工業以後,吸引各地西班牙人前來,老城區部不足以容納眾多人口,因此,巴塞隆納政府經過馬德里中央政府的同意,於1854年拆掉城牆,將市區往郊外擴大,並且委託工程師塞爾大(Ildefons Cerdà   Sunyer)設計棋盤式街道,他提出『1859年巴塞隆納改建和擴建計畫』發展『擴建區』(Eixample),這種棋盤式街道便成為巴塞隆納的象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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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走在這種八角形的街道會有點不習慣,因為就算是過馬路,也要先斜走45度穿越馬路,再斜走45度才能回到原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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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領隊在馬德里說那裡是『一級戰區』,抵達巴塞隆納以後,她再次提醒我們,這裡是『超級戰區』,小偷強盜更為猖獗,大家一定要小心自己的錢包。我們每個人不僅用手緊抓著包包,有人還和阿娜答手牽手,生怕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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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世聞名的聖家堂終於出現在街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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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家堂全名是聖家族大教堂(Sagrada Familia),在巴塞隆納的天際線維持『建築ing』的狀態已經135年,大概還有1/3的工程尚待完工,而且在未來10年『可能』仍舊蓋不好。巴塞隆納人想必很鬱卒,因為他們一輩子看到的聖家堂上頭都是黃色的起重機。有位團友説上次看到聖家堂牆壁的顏色比較淡,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人會老,建築物也會啊!

西班牙希望在高第逝世100週年,也就是2026年6月10日,舉行落成典禮,向高第致敬。可是,這件事情有點難,因為大多數的工地上是建築師先完成設計,建築工人再施工。但聖家堂不同於多數建築工地,當一組工人建造聖家堂時,建築師同時在設計他們接下來要蓋的東西,還有另一組人在修復已經完工的部份,因此,要完成這個上帝的傑作必須要協調過去、現在和未來。

2026年的聖家堂(如果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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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tandrewsepsom.org.nz/?sid=862)

還有好多工程等著完成。

另外一個大問題是興建教堂必須在每天絡繹不絕的遊客中維持進度。遊客和工地似乎不應該出現在同一時空,但在聖家堂卻發生了。因為聖家堂是一間贖罪的教堂,建築費用不能由政府或是教堂的基金來支付,只有捐款和這些遊客的門票收入讓教堂有可能完工,而聖家堂每個月的工程費用超過100萬歐元,所以,勢必要蓋到天荒地老。

聖家堂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尚未完工就被列為世界遺產的建築物(1984),每年吸引大約300萬名遊客前來,已經超越格拉納達的阿罕布拉宮和馬德里的普拉多美術館成為西班牙最多遊客造訪的景點。

聖家堂的建築師安東尼‧高第(Antoni Gaudi)崇尚『加泰隆尼亞現代主義』的建築風格,是『新藝術運動』的代表人物。

『新藝術運動』充滿活力、波浪形和流動的線條,表現的形式像是從植物生長出來。這種新藝術的元素在高第設計的聖家堂、巴特婁之家、米拉之家、奎爾公園...充分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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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百科)

高第從小因為患有風濕病不能和小朋友一起玩耍,便養成觀察大自然的習慣。他從觀察中發現大自然不存在純粹的直線,他曾說:『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上帝』,所以,高第終其一生都在自己的設計中放入大自然的符號,採用充滿生命力的曲線與有機型態的物件來構成一棟建築物。

高第在巴塞隆納念建築系,1878年磁磚商人馬紐‧維森斯(Manuel Vicens)委託高第設計一棟避暑別莊,名叫『維森斯之家』(Casa Vicens),高第從此展開設計生涯。然而維森斯之家並非高第的最經典作品,接下來的幾件作品才漸漸樹立起他自己的建築風格。

1878年高第也認識了他最重要的贊助者 ---歐塞比‧奎爾先生(Eusebi Güell),奎爾先生驚豔於高第的設計天才,從此委託高第設計墓室、殿堂、宅邸、亭台等,使高第能充分自由地表現自我,發揮才華。

高第許多作品除了表現極強烈的個人風格之外,也對往後的現代設計乃至於後現代建築的設計提供了許多養分。

1883年高第31歲的時候受託繼續建造一座傳統的哥德式教堂 - 聖家堂(始建於1882年),幾年後,高第將原本的設計藍圖全部丟棄,決定踏上其他教堂建造者不曾走過的路。

1915年的聖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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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第終生未婚,除了工作,沒有任何別的愛好和需求,聖家堂是他最偉大的作品,他把一生中的43年都貢獻在那裡,1925年他乾脆搬到教堂的工地去住,全心全意研究教堂的結構設計。當他知道在有生之年無法蓋好教堂,便繪製平面圖並製作模型,供以後接手的建築師參考。

在興建聖家堂前,高第是個知名的花花公子,在開始興建聖家堂之後,他就變得如同修士般,為聖家堂奉獻所有心血,甚至不惜親自到街上募捐來籌措費用。

1926年6月7日的下午,高第完成當天的工作從聖家堂走到老城區 ,  Gran Vía de las Cortes 大道跟 Bailén 街之間,準備過馬路時,由於正低著頭想著事情,被一輛有軌電車撞倒。當時他沒帶證件,路人看他的衣衫破舊以為是個流浪漢,就把他送到最近的醫療中心,後來轉診到專收窮人的聖十字醫院,直到隔天才被四處找他的聖家堂神父認出來,三天後去世(6月10日),享年74歲。 

同年6月12日,高第的葬禮隆重舉行,前來送葬的隊伍從聖十字醫院一直緩緩地延伸到了聖家堂,之後,高第被安葬於聖家堂的地下墓室

高第逝世後,他的弟子立誓要完成他的教堂,但10年後發生一件悲劇導致教堂工程『差點』永遠停工。

1936年西班牙發生恐怖內戰,這場戰爭奪走50萬條人命,並且破壞西班牙的文化遺產,無政府主義者沒有放過聖家堂,他們放火燒了高第的工作室以及他為後代留下的模型。當內戰結束後,建築師們設法找回所有模型碎片,盡可能修復高第製作的模型,使這項工程得以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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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卡索曾說,重複的美顯得庸俗,高第徹底打破興建哥德教堂的方程式,他從大自然找尋靈感,教堂正面就是四支有如玉米筍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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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 Daryl Mende)

聖家堂由1882年開始興建,如果忘記了就看看大門口的柱子 -  1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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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的遊客都得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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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家堂有三個立面(Façana),東側是誕生立面(Façana del Naixement),西側是受難立面(Façana de la Passió),南側的榮耀立面(Façana de la Glòria)還沒有完工。

每個立面各建有四座鐘塔,共計十二座,分別代表耶穌的十二使徒。除此之外,建築的中央另有六座高塔,其中四座代表聖經四福音書的作者——馬太、馬可、路加以及約翰,一座代表聖母瑪利亞,一座代表耶穌基督,所以聖家堂總共十八座高塔,中間代表耶穌基督的高塔為170公尺。

生命的過程是由生到死,一般導遊會帶團先看誕生立面再看受難立面,但我們這位導遊卻倒著來,先讓我們看受難立面,這個立面依據高第1917年的草圖和指示,因為西班牙內戰而停頓好幾年,1954年才開始興建,1977年玉米塔才完工。

受難立面是我最喜歡的立面,宛如戴著白色皇冠下面有六條帶子(六根斜斜的柱子),牆壁上的壁龕放置聖經故事的雕像,教徒不需要進入教堂就能了解聖經。

受難立面(Passion faç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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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建築師」探索高第的世界文化遺產建築)

 因為太陽從西邊落下,有如人的生命漸漸接近死亡,『受難立面』以耶穌的死亡為主題,高第為了傳達耶穌受難的痛苦,以及耶穌死後的蒼涼,他希望受難立面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而且不能有裝飾物。雕刻家蘇比拉克斯(Josep Maria Subirachs i Sitjar)按照高第留下的圖稿和筆記雕刻出從最後的晚餐到基督被釘在十字架然後升天的故事。BUT,蘇比拉克斯設計了有稜有角的現代線條,這種雕刻風格剛好和高第不喜歡直線的風格相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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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禮拜堂內高第的草圖顯示: 受難立面是Z型排列,從左下往上述說耶穌受難的故事,始於左下方的最後晚餐,終於右上方準備將耶穌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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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bp.blogspot.com)

 Josep Maria  Subirachs最引人爭議的地方是最上面那尊綁在十字架上的耶穌雕像表現地太抽象,缺少高第的原創精神。耶穌腳下右邊的骷顱頭代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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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大之吻』發生在吃完最後晚餐後,耶穌的門徒猶大以親吻耶穌為記號,讓祭祀、長老及士兵認出耶穌,並將耶穌逮捕。「猶大之吻」一詞用來表示雖然外表親暱,其實吻裡藏刀。聖經裡的蛇是撒旦的象徵,所以,高第在猶大之吻下面還雕了一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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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曾經預先告知彼得說,在公雞啼叫前,『彼得三次不認主』。當耶穌真的被抓以後,彼得有三次被人指認是和耶穌同夥的人,但他都否認,因為他開始迷惑了...耶穌被抓是不是真的有罪呢?他失去對耶穌的全然信任。

下圖中間的彼得滿臉懊悔的神情,代表彼得因為內心軟弱才背叛耶穌,其實他還是深愛耶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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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p Maria Subirachs在受難立面人物的雕刻手法非常簡約充滿現代感,與誕生立面重視細節的雕刻大不相同。Josep 和畢卡索同被列為西班牙二十世紀最重要的藝術家,Josep直線、簡潔的雕刻和畢卡索1907年的『亞維農女孩』的繪畫風格有點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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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拉多的審判』當耶穌被抓以後,下圖坐著的比拉多是負責審判耶穌的行政官,他用手托腮正在猶豫該怎麼審判,耶穌頭戴荊棘,一語不發地站在旁邊。比拉多不覺得耶穌有罪,但是受到仇視耶穌的猶太宗教領袖的壓力,只得判處耶穌死刑,讓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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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的羅馬士兵上方有三個正在玩骰子的士兵,他們賭誰能贏得耶穌的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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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的Alpha(上面)和Omega(下面)符號分別代表開始和結束。前面的耶穌被綁在柱子上鞭打,據說,這是高第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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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在福音門上尋找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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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家堂的牆壁上有數獨,無論橫加、直加或斜加都是『33』, 代表耶穌基督受難時的歲數。

『猶大之吻』左邊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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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牆上也有數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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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受難立面大門的地板上描繪一段聖經的故事: 在耶穌受難前一週,民眾手拿棕櫚枝歡迎耶穌進入耶路撒冷,這也是『聖枝主日』的由來。參觀教堂的遊客川流不息,我等待許久只能拍到比較少人的地面,而且還需拍二張,實際上,上下圖應該連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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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教堂讓人的眼睛為之一亮,這裡沒有交叉肋拱,只有茂密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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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德式教堂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飛扶壁(Flying Buttresses),少了這個支撐結構,教堂的巨大牆壁無法直立,高第討厭飛扶壁的造型,但是他如何不利用飛扶壁來建教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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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arcade.com)

高第從大自然得到靈感,他根據樹木自然重量分布的方式設計出獨創性的結構,這些特殊設計的柱子,越往上延伸,分叉就越多,這樣就會讓柱子更牢固。因此,屋頂的重量不是往下推向牆壁,而是順著柱子分散到地面,因此,牆壁不需要外部飛扶壁就能直立。

高第怎麼知道這樣的方法可行?他事先用沙袋和繩子製作模型來證明。他將模型向下翻轉,讓重力揭示如何配置柱子,來支撐建築物的重量。現代建築師用先進的電腦來計算結構力學,但130年前的高第全憑他那顆聰明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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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芎頂投射下來的光線宛如穿透樹葉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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芎頂是透光的樹葉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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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頂最燦爛的一片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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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繪玻璃其實就是利用光和色彩來作畫,為了讓彩繪玻璃奏出美麗的色彩交響曲,必須依據玻璃塊所在的位置來選色,如果沒有遵循這個原則,透光的彩繪玻璃可能會太鮮豔,導致窗戶看起來好像有破洞。

聖家堂以大自然為指導原則,教堂中殿多半採用藍色,以冷色調為主,西側是暖色調,這樣和夕陽西下的陽光比較搭。

但設計僅佔成功方程式的一半,技術同等重要。聖家堂沿用一種經過600多年千錘百鍊的可靠技術  --- 用鉛來貼合彩繪玻璃這種最古老的方法。畢竟這是一百多年前開始興建的教堂,當他們製作各種物件時當然要盡可能使用同時代的技術,整棟建築物看起來才不會有突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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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第用幾何學的概念來設計聖家堂。

1. 主要柱子用幾何概念的橢球(ellipsoid)作為柱頭,柱頭上面再做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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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內的柱子分支的形狀就是我們一般看到的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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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網)

2. 聖家堂附屬學校雙曲面(Conoids)的牆壁和屋頂。

為什麼教堂旁邊有一間學校呢?這是高第為了聖家堂建築工人的孩子和附近窮人家的孩童特別設計的,現在作為陳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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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曲面是什麼?現在來看看官網的影片。

教堂內柱子節就是模仿樹幹砍掉分支的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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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網)

柱子節上有四隻動物分別代表四福音書的作者,飛獅代表馬可、飛牛代表路加、飛鷹代表約翰、有翅膀的男人代表馬太。

飛獅: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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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牛: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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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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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翅膀的男人(左):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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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祭壇上面有一頂極其美麗的華蓋,華蓋下面是被釘在十字架上仰天而望的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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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蓋四周垂下來的墜子是葡萄和麥子,隱喻聖餐  - 酒和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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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box3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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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立面(Nativity Façade)興建於1892~1930,以耶穌的誕生為題,牆上的雕塑展現了由童貞瑪利亞懷胎到耶穌長成的故事,因為是慶祝耶穌的誕生和成長,以歡欣、愉悅的雕塑為主,這是高第唯一在生前完成的作品,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元素取材自大自然。

高第把誕生立面放在東邊,因為太陽從東邊升起,有如小baby剛剛誕生充滿希望。

欣賞誕生立面最好的場所是高第公園(Placa Gaudi ),從這裡可以看到誕生立面的全貌。

我看到誕生立面的第一個感覺是,高第將泥土塗在外牆還沒乾就下雨了,所以整個外牆糊糊的。我不是唯一沒有審美觀的人,西班牙人將之形容為『雨中的蛋糕』(Cake in the Rain),還有人更毒舌,他們說誕生立面是一個巨人不小心將一根融化的蠟燭倒在一間哥德教堂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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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第用大自然的動、植物來點綴誕生立面。高第曾說,世界上沒有東西是被發明的,它一定是從大自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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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tandrewsepsom.org.nz/?sid=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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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立面有三個入口,分別為信、望、愛。左邊是『望之門(Hope Portico)』,中間是『愛之門(Charity Portico or Love Portico)』,右邊是『信之門(Faith Portico)』。

中間的愛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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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立面有兩根柱子,柱子下面各有一隻烏龜頂著,一隻是海龜(Turtle)(代表海),一隻是陸龜(Tortoise)(代表陸), 怎麼分辨呢?海龜前腳和鰭都有蹼,陸龜有方便挖掘的利爪,沒腳蹼,這兩隻烏龜象徵『永久(permanence)』。

陸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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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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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立面被白鴿圍繞的生命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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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樹下面的三角形洞穴內是『瑪麗亞的加冕』,聖母瑪利亞升天後,由耶穌為她加冕,提升她在天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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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愛之門』耶穌誕生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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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將耶穌抱起來,而父親約瑟在旁邊憐愛地看著。因為耶穌誕生在馬槽裡,嬰兒右邊有一匹馬,左邊有一頭牛。四周的雕像是聽到耶穌誕生前來祝賀的天使和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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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加百利向瑪麗亞宣告耶穌的誕生,伯利恆的星星豎立在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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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歡欣地往下看著耶穌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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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天使圍繞在四周,吹著笛子和彈奏各種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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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左邊有三博士『Three Wise Men』要送給耶穌黃金、乳香和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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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右邊有四個牧羊人,當他們聽到天使宣告耶穌誕生便趕來跪在耶穌面前獻上崇拜和食物。牧羊人下面是雞鴨禽類生動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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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希望之門上方是耶穌的父親約瑟帶著年幼的耶穌前往耶路撒冷,約瑟是一個木匠,所以約瑟左邊下面刻有幾樣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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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生立面經過將近百年的日曬雨淋,已經到了需要進場維修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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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耀立面從2002年開始建造,到目前還在興建中,它將是聖家堂最大也最引人注目的立面,也是最主要的入口。榮耀立面係指將榮耀歸給上帝,代表死後到上帝面前的道路上,包括:死、最後審判、榮耀、地獄和煉獄...各個階段。

高第將最主要的入口放在南面是考量到光線的因素,正午的陽光可以照亮門廊的十六盞燈(想像中),讓入口處大放光明。

正在興建中的榮耀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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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的榮耀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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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ons.wikimedia.org

消失的北立面呢?請谷歌大神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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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大堆遊客等著參觀聖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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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也來看看上帝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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