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Serbia)因處於兩大洲戰略位置,曾經被多個民族所征服。
公元前11世紀是希臘人的殖民地。
公元前75年羅馬人在此建立了莫西亞省。
公元8世紀時,斯拉夫民族來到現在的塞爾維亞,並且在拜占庭帝國(東羅馬帝國)的影響下改信東正教。
不管貝爾格勒、諾威薩德的城牆多麼堅實,15世紀末奧斯曼帝國還是完全征服了塞爾維亞,開始長達五個世紀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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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塞爾維亞,不能不提到科索沃(Kosovo)。
科索沃是歐洲最後一個發生戰爭的國家。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原為塞爾維亞的一個自治省被併入阿爾巴尼亞,1945~1999年屬於以塞爾維亞為首的南斯拉夫聯邦。
1996~1999年發生『科索沃戰爭』,科索沃阿爾巴尼亞人組成游擊隊爭取科索沃的自治權,招來塞爾維亞為首的南斯拉夫聯盟政府強力鎮壓和種族清洗。
這場戰爭造成歐洲二戰以來最大難民潮,雖然戰爭在美國和北約的干預下落幕,科索沃最終被聯合國托管,但塞爾維亞與科索沃的戰爭記憶,從此成為一道彼此無法遺忘的傷痕。
科索沃對塞爾維亞人來說,就像耶路撒冷之於以色列,是塞爾維亞不可分割的神聖之地,所以,對科索沃獨立,遲遲不肯放手。
2008年2月科索沃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扶持之下宣布獨立,塞爾維亞即使不願承認,也只能摸摸鼻子吞下去,還保證絕不會用武力處理科索沃問題,但在公開場合裡,仍一再阻擾科索沃加入國際組織。
科索沃的處境和台灣一樣,想脫離祖國爭取獨立,只被部分國家承認,進不了聯合國,國際處境仍然艱難。
(Photo Credit: PANONIAN@Wiki Public Domain)
貝爾格勒地圖
特斯拉(tesla),符號表示為T,是磁通量密度(Wb/m2)或磁感應強度的國際單位制導出單位。這個『T』是紀念電磁學領域有重要貢獻的美籍塞爾維亞發明家尼古拉‧特斯拉(Nikola Tesla)。
聖薩瓦大教堂(St. Sava Temple/Храм светог Саве)是世界最大的東正教教堂之一。這個教堂供奉的聖薩瓦是塞爾維亞東正教會的創始人和中世紀塞爾維亞的重要人物。
它在1895年開始規劃與興建,因為連年戰事導致工程一再延宕,目前教堂的外觀大致就緒,鐘和窗戶已經安裝完成,正面也已完工,教堂一樓仍佈滿鷹架和模板,我本以為是定期的維修作業,後來才知道這間教堂根本還沒完工。教堂內可容納10,000人同時作禮拜,外形雄偉壯麗,為貝爾格勒的地標建築。
1594年當塞爾維亞人帶著聖薩瓦的旗子對抗土耳其人,導致1595年鄂圖曼帝國首相思南帕夏在弗拉查爾高原焚燒聖薩瓦的遺骨洩恨,後人為了紀念聖薩瓦,於是在聖薩瓦遺骨被燒的地方蓋了聖薩瓦教堂。
由於聖薩瓦教堂的一樓還在施工ing,我們前往最震撼人心的地下室(crypt)參觀。我們走在大理石的階梯逐步往下時,映入眼簾的是富麗堂皇的祈禱大廳,華麗耀眼的燈飾和色彩鮮豔的壁畫交相輝映,四周牆壁和頂部都是精美的人物畫描述聖薩瓦的一生。
談到聖薩瓦(1174~1236/1/14),必須從他的父親斯特凡‧尼曼亞說起。
1180年塞爾維亞的斯特凡・尼曼亞(Stefan Nemanja)率領塞族人民浴血沙場、南征北討,成功脫離拜占庭統治建立了尼曼亞王朝,也是塞爾維亞第一個國家組織。
尼曼亞和王后安娜生了三個兒子,長子福肯(Vukan)、次子斯特凡(Stefan)和三子羅斯塔克(Rastko Nemanjić)。
羅斯塔克對名利和王位沒有興趣,卻對宗教情有獨鍾,他於1192年離家進入阿索斯山(Mount Athos)的東正教修院,獲名為薩瓦(Sava)。
當國王尼曼亞於1195將澤塔、Trebinje, Hvosno 以及首都Toplica完全交由其長子福肯(Vukan)後,亦於1196年加入三子羅斯塔克的修院,獲名為西緬(Simeon),並且將統治權交由次子斯特凡二世(Stefan Nemanjić, Stefan II Nemanja)繼承。
尼曼亞傳位次子斯特凡二世,導致福肯的不滿,引發了內戰。
內戰期間,福肯曾經一度獲得匈牙利國王的幫忙,在1202~1204年之間取代斯特凡二世為塞爾維亞大茹潘。
直到1206年,薩瓦將其父的遺骨移回拉西加,接著調停兩位哥哥的王位紛爭,福肯與斯特凡二世才結束內戰,各自回到封地。
薩瓦待在聖山14年,吸收了很多知識,積累雄厚的精神力量,因此被要求去教導法院和塞爾維亞人民基督教法律和傳統,薩瓦後來成為塞爾維亞人宗教與文化的『啟蒙者』。
他在阿索斯山還建立了希利安達里烏修道院,這個修道院後來成為了塞爾維亞人最重要的文化、宗教中心。1219年,他被君士坦丁堡牧首冊封為首位塞爾維亞總主教。同年,他立下了塞爾維亞已知最早的一部憲法,保證了塞爾維亞宗教、政治的獨立自主。薩瓦還被認為開創了塞爾維亞中世紀文學的先河,他因此被認為是塞爾維亞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1236年,薩瓦因為沈重的宗教工作和接連長途旅行的勞累,最後在保加利亞大塔爾諾沃病倒不治,他的遺體被埋在查雷威茲城堡下面的聖四十人教堂。
聖四十人教堂(Holy Forty Martyrs Church)
金色大吊燈光彩眩目
(翻拍海報)
聖薩瓦畫像
參觀完聖薩瓦大教堂,領隊說,教堂前面有洗手間。
我跟著人潮繞著教堂往前走,沒想到教堂正在動工根本進不去,東張西望也看不到流動廁所。
我問其他遊客也問不出所以然,正在懊惱之際,忽然有一位眼尖的團友說,洗手間在那邊。
原來這裡洗手間的設計和其他城市不一樣,他們講究隱密,最高指導原則是讓想上洗手間的遊客找不到,除非你正好看到有人在洗手間入口往下(或往上)走...。
『WC』的標誌必須要等君臨城上才能看到。
貝爾格勒的建築美輪美奐,只是路旁的電線太礙眼,城市景觀大打折扣。
塞爾維亞國會大廈是座巴洛克建築,帥哥司機特地停下來讓我們拍照。
塞爾維亞的小朋友好熱情,高興地與我們這些老外合影。
據說這間餐廳是貝爾格勒最早的餐廳,於18xx開幕,但哪一天未知,所以店家豎立一個『?』招牌在門前,真是幽默。
貝爾格勒扼守多瑙河與薩瓦河的交匯處,自古以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小山上的卡列門登堡壘(Kalemegdan Fortress),雖是彈丸之地卻在歷史上有過數百場大小戰役,堪稱史上最血腥的堡壘。
整個堡壘包括卡列門登公園和碉堡,我們登上大階梯直走就是卡列門登公園(Kalemegdan Park)。
公園面對薩瓦河
我們站在公園一角可以看到薩瓦河碧波清澈,多瑙河微呈淺黃色,兩河涇渭分明,宛如一幅自然風景圖畫。
下圖是薩瓦河
卡列門登堡壘(Kalemegdan Fortress)或稱貝爾格勒堡壘(Belgrade Fortress)是位於貝爾格勒城市內最古老和最核心的地區,過去整個城市的人口曾經有幾百年都住在堡壘裡面,因此,卡列門登堡壘的歷史就等於一部貝爾格勒的歷史。
卡列門登(Kalemegdan) 是土耳其語,Kale - fortress ,megdan - battlefield。
由於堡壘的地勢險要,西元一世紀初期(6~11AD)時,羅馬人的軍營駐紮在此。
羅馬帝國第四軍團進一步將此地興建為正方形堡壘,亦即目前堡壘的上城部分。
一開始,他們用土牆和木柵欄來做堡壘,但是不久之後就改用石頭來構築,這也是貝爾格勒第一個石頭堡壘,那時的長方形城堡分布於上城和現在的卡列門登公園。
西元535年拜占庭帝國重修這個堡壘,但由於阿瓦爾(Avar)圍城,堡壘一再被毀壞。
『貝爾格勒』這個名字最早在西元878年被保加利亞人提及,亦即『白色城市(white town)或是白色堡壘(White Fortress)』之意。
卡列門登堡壘的主人像走馬燈般輪替,保加利亞人和拜占庭人輪流佔領,後來,匈牙利人也來分杯羹。
11世紀匈牙利國王貝拉一世因為兒子娶了塞爾維亞公主,所以將這個堡壘送給塞爾維亞當做結婚禮物。
塞爾維亞在『科索沃戰爭』吃了敗戰,1402年貝爾格勒被選為Despot Stefan Lazarević的首都,卡列門登的城牆擴大規模到環繞這座蓬勃發展的小鎮。靠近多瑙河邊的下城是當時小鎮的中心,因此蓋了一間東正教教堂,上城的城堡則防衛內陸可能的攻擊。
塞爾維亞人控制堡壘大約一世紀,1427年Despot死後,堡壘所有權回到匈牙利。
1456年鄂圖曼土耳其帝國的軍隊試圖奪取堡壘,但被匈牙利軍隊打敗。
1521年鄂圖曼土耳其帝國的軍隊還是攻下城池,統治貝爾格勒直到1867年。
1718~1738,奧地利曾短暫統治過貝爾格勒,他們將堡壘大幅翻修並改為現代化建築。
1739年奧地利在奧土戰爭(1737~1739)打敗仗簽了貝爾格勒條約(Treaty of Belgrade),條約上載明奧地利必須拆除佔領時期所建的要塞、軍事建築和民宅,所以,堡壘內很多巴洛克建築因此被拆除。可能因為奧地利人的一念之仁吧?城牆外的巴洛克建築得以逃過毒手。因此卡列門登堡壘目前只剩下城牆、城門和幾間教堂讓人緬懷曾經有過的光輝歲月。
有捧由可能會問,中世紀時的堡壘的空間不大,怎麼塞得下整個貝爾格勒的人口。根據人口普查,1890年才2219人,1890年以前的人口更少(維基百科)。
比起保加利亞大塔爾諾沃的查雷威茲城堡、羅馬尼亞的西畢烏,卡列門登有上、下二道城牆做內外防禦,又有河流做掩護,算是保存相當完整的堡壘。
King Gate 位於堡壘西南方,建於1693~1696,直到18世紀前十年,奧地利人開始重建這個堡壘,賦予King Gate最終面貌:巴洛克外觀,拱形城門。
高聳的裸男雕像『The Victor』(勝利者)是克羅埃西亞著名雕塑家梅斯特羅維奇的作品,18歲以下不宜近看喔!
Mehmed Pasha Sokolovic 噴泉是Mehmed Pasha Sokolovic於16世紀下半期興建的,當Elvija Celebija 於17世紀來貝爾格勒遊覽時,寫下刻在噴泉上的銘文:『Come forth bey,If you wish to drink from a heavenly wealth。』
當奧地利人在1718~1738重建卡列門登堡壘時,噴泉放置的溝渠被填滿以便開鑿出從Defterdar's Gate往下城的通道。自此以後,噴泉的外觀大幅改變。1938年噴泉被挖掘出來,2006年重建之後,噴泉方才恢復原來功能。
Despot Stefan Tower
中世紀時期,這個城門是卡列門登堡壘的主要入口。Despot城門是堡壘內唯一保持原滋原味的城門,包括雙層堡壘、二座城門。
厚實的城牆至今仍保留完整。
地牢複合城門(Zindan Gate Complex)
這個半圓形的複合式城門建於15世紀中期,包括拱型的城門、兩個圓形的塔樓和一條橋。這個城門大得出奇,城門邊緣用鑄鐵加強,塔樓裡面還有幾個附屬房間。土耳其人將塔樓地下室當做拘禁基督教徒的地牢,所以,將這個塔樓命名為『地牢(Zindan)(土耳其語)』
『Inner Stambol Gate』 有側翼房間、砲台和巴洛克外觀,興建的日期可以追溯到奧地利統治的時期(1717~1736)。
奧土戰爭中奧地利戰敗,1740年的貝爾格勒和平條約中載明東南方的塔樓必須拆除。1739年當土耳其在貝爾格爾重新掌握權力以後,他們開始興建新的要塞取代被拆除奧地利時期的要塞,Stambol Gate重建工程的地基於是覆蓋在奧地利城門的遺跡上面。
Inner Stambol Gate 後面白色的『Sahat Tower』建於1740~1789,整個塔樓的外表具有顯著的巴洛克元素,直接證明它的起源時間。Sahat Tower是卡列門登少數沒有遭受嚴重損壞的建築,仍保留原來的建築特色。
Inner Stambol Gate 前面的侏羅紀公園(Jurassic Park)
Karadjordje's Gate
這個城門和前面的橋是大卡列門登公園(Large Kalemegdan)到堡壘的通道,興建於18世紀。『Karadjordje』是發動第一次塞爾維亞人民起義的領導者,他在1807年包圍堡壘時就是通過這個城門。
我們中午在多瑙河河畔的船餐廳吃飯。
『藍色多瑙河』一詞來源自詩人卡爾‧貝克的詩作,貝克在他的詩中寫道:『多瑙河旁,美麗的藍色多瑙河旁...』,導致我們一直以為多瑙河是藍色的,其實,多瑙河的河水一點也不藍。
這頓午餐是我們巴爾幹行程最後一次聚餐,顯得離情依依,大家都有不捨的感覺。
第n次與鳟魚相遇...。
冰淇淋
有位老先生開來一台古董車停在路旁,大家紛紛跑到車旁留影。
我們搭晚上8:20的飛機離境,五點必須抵達機場,吃完午餐後還有二個小時空檔,領隊帶我們到市中心血拼。
有人在百貨公司前面畫廣告招牌,我好奇她到底在畫什麼?
下午五點我們準時抵達機場,大家掛好行李劃好位就到二樓候機室等待。
七點多,賢姊姊、甜妹兒、Coco和我排在一起準備安檢,這時,J底迪也到了。
經過10多天的相處,大家不願在分離前留下謎團,Coco首先發難,她問『你(J底迪)現在可以說出從事什麼職業了吧?』
(有關J底迪故事的前半段點我)
J底迪雖然是個中年大叔,但外在表現還像個大孩子,他耍賴說,『你們說了,我才說』。
這時,我們很合作地說出正在或是曾經從事的行業,我本以為J底迪會說出答案,結果,他又耍花樣了。
他不甘不願地吐出『醫院』兩個字。
WOOOOOOW,J底迪是在切香腸嗎?
醫院裡面有醫生、護理師、行政人員...停車場管理員等等一拖拉庫的可能呀。
既然J部長不講,我就天馬行空亂猜。
『你該不會是護理師吧?』因為我八月在榮總住院,有二個男護理師輪流照顧我。不過,人家都是剛從學校畢業不久,J底迪已經一把年紀,好像不太可能???
我再問,『難道是婦產科醫生?』
所有醫生裡面,我最怕遇到婦產科醫生,因為他們比我們還了解我們的身體,這是多大的夢靨啊?
大家胡猜了半天,J底迪總算又吐出三個字:『五官科』。
經過10幾天,我們好不容易從『公共衛生』--->『醫院』--->『五官科』,可是,五官科包括『口、耳、喉、鼻、眼』,J底迪這種回答方式就好比擠牙膏,我真的要活得夠久才等得到答案。
就在我們集體逼供的幾分鐘後,安檢開始了。
這裡的安檢很特別,安檢官會一一念出護照的名字才讓我們過關。我出國N次,從來沒有一次安檢要唱名的,這可能是老天爺的幫忙,因為當我過關以後,甜妹兒走過來小聲說,她已經知道J底迪的名字了。
然後她拿起她的iPAD開始谷歌人名,結果搜尋到一位大醫生,本來她還不確定,搜尋照片以後,謎底終於揭曉了。
為什麼她會知道J底迪的名字呢?
因為安檢時,J底迪排在她前面,當安檢官喊出名字時,甜妹兒靠過去瞄了一眼J底迪的護照,才1秒鐘的時間就準確掃描到名字的欄位,然後,J底迪苦心隱瞞的秘密就在最後一刻被拆穿。
當甜妹兒說出J底迪是個醫生時,我們所有坐在候機室的團友都笑到『併軌』,差點把機場的屋頂給掀了。
這時,安檢完不知到哪裡遛達的J底迪突然出現,他一下就知道我們大笑的原因,接著滿臉都是無奈、無辜的表情。
他說,他以前跟團只要告訴團友他是醫生,根本沒人相信,受到幾次教訓以後,他學乖了,打死不說。
我回想,我們都只知道他的姓,並不知他的名字,原來他在行前曾經告訴領隊,發房間號碼時,不要念出他的名字。
J底迪不但是個大醫生,還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博士,大L葛葛說,J底迪大概是他所認識學歷最高的人了。
醫生給我的印象就是高高在上,惜話如金,J底迪的態度親切,一點架子也沒有,根本不像醫生。
當我笑得滿地打滾的時候,『On Board』的廣播響起,登機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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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會選9/25出遊呢?我相信29人有29個理由。
賢姊姊說,她一直對巴爾幹行程有興趣,本來報名鳳凰,但後來鳳凰沒出團,在早鳥截止時刻前轉到行健。
J底迪說,因為還有太多假沒請,臨時起意才報巴爾幹。
我則是因為P選了行健,本來9月初,一波好幾折才喬成9/25。
我們本來在不同的軌道運轉,因緣際會在巴爾幹相逢,從陌生到彼此漸漸熟悉,最後在J底迪職業揭曉的一刻碰撞出壓軸好戲,雖然我們一起開心歡笑,只是,分離的時刻越來越近,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一股淡淡離愁。
最催淚可能是我們在桃園機場領了行李道別的那一刻,我們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因為我們將回到各自的軌道繼續過著無聊的日子,此生可能永不再見。